96年6月28日,佛学院领导研究生以及办公室的同志,参加由日本茶道里千家先生一行在人民大会堂主办的“第7回茶道里千家青年之船”观看表演,并且招待晚宴。会聚中外有关人士一千人左右,场面隆重,气氛友好。
结束归来,大家春风照拂,喜庆欢腾,无庸赘言。在闲谈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同学桌子上面放着的小木头四方杯子,一问之下,是日本人带来在宴会之上用来喝酒的。这时在身边的另外一个同学开口说道:“有个别同学喝了几大杯,有甜酒、啤酒、还有白兰地。”
由此使我突然记起,在前一段时间阅读《丰子恺散文全编》(浙江文艺出版社92年12月第1版)其中有一篇先生“怀太虚法师”的文章。现在我想把他摘录出来,以供大家看看。原文是这样的:
我在重庆与太虚法师最后的会面,是复员前几天的紫竹林素菜馆。那天我请客,邀在家、出家的七八位好友叙晤,作为对重庆的惜别。我不能忘记的,是我几乎教他开了酒戒。紫竹林的酒杯与茶杯是同样的。酒壶也就用茶壶。席上在家人都喝酒,而出家人之也有一二人喝酒。我不知道太虚法师喝不喝酒,敬他一杯,看他是否同弘伞法师一样谢绝。我心中纳罕:“太虚法师不戒酒的!”既而献樽,太虚法师端起杯子,尽量吸一口,连忙吐出,微笑地说道:“原来是酒,我当是茶。”满座大笑起来。我倒觉得十分抱歉,我有侮蔑这位法师的罪过。倘换了印光法师,我说不定要大受呵斥。但太虚法师微笑置之而已。太虚法师已经不在人间了。这点抱歉还存在我的心头。
1996.07.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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