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佛人的最终目的是要成佛,究竟怎样才能成佛呢?这是每个学佛的人都关心的课题,也是当前摆在我们面前急需解决的问题。
在此我们用唯识的原理分析一下成佛的途径,究竟怎样才是最易最快的捷径?
唯识认为:众生轮于生死苦海的根本原因则是二障,若能尽除二障,其佛果必成。而二障的根源却在第七染污意,但此染污意的行相极其微细,不为凡情所觉知。所以便使人无法下手,那怎么办呢?可以从第六识着手。为什么不从前五识着手呢?因为前五识不但没有分别能力,而且还常常处在一种被动的状态。故不从前五识上着手。而第六识不但能给自己的活动做主,并且还能支配前五识的一切活动。所以选第六识作为着手点。再说:第六识的起心动念一切行相,我们凡情都能知道。虽然它通于三性三量及三境,能够遍缘一切,但我们可以利用它这种活跃的特点,造除它染污的一面,成就它清净的一面。如果第六识的染污减少了,清净就增长了,前五识就会自然受第六识的支配而不敢去做坏事。这样前六转识熏于第八识的业种子亦会由染转净,久习则善业势力增胜,自然可以带动无法下手的第七识转染成净,达到破除二障,成就佛果的目的。这个道理可用一个比喻来说明:如物理学中的齿轮转动组,只要在一主动轮上施加动力,因其相待关系的原故,就能使其它众多的从动轮自然而然的转动起来,达到理想的目的地。八个识转染成净,亦复如是。
究竟怎样先净化第六识呢?唯识认为:只有从闻思修这三个步骤去注意,用功,定会很快的得到成就。
首先要听闻正法。
所谓正法即圣言量,就是圣者们所有理智一如的内容,亦就是佛陀所说的一切教法。如四谛、十二因缘等一切经律论藏。佛法虽然浩如烟海,但我们都应不厌其烦的去寻找机会接受熏习。因为只有多闻熏习,才能悟入佛的知见。否则,同入暗室,断佛慧命,就会永远地系缚在黑暗的深渊里,被贪瞋痴慢等无明烦恼所障蔽而无有出期。所以必须正确的认识听闻正法的重要性。但是,我们生长在末法时代,要听闻正法必须去亲近善知识。因为,只有亲近善知识,才能从善知识那里听到自己从未听到的佛法。久而久之,渐渐就会对佛法的根本理论产生正解,成就闻所成慧。所以要成佛果,须先亲近善士。只有这样,才能免除碰壁,弄清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以此约束自己的言行举止,促使自己早成佛道。为什么听闻正法可以生长智慧呢?因为佛陀是智慧的源泉,佛法是佛陀从他理智心田中直接流露出来的真理,所以我们多闻佛法,自然可以从广博的知识中生起慧解。这就是利用第六识的分别势力使原有的种种邪见邪行得到弃除而净化,此是从现行:方面讲。若从种善根方面讲:前七转识熏习第八识时,能熏所熏是俱生俱灭,同时同处,不即不离的。只要转识有熏,本识立即刹那同时成就。且贮藏于本识中不失不坏,若遇缘则生长现行。既使现生作善,现生不能受益,只要一念的善根种下去,总有解脱成佛之日的。所以,我们诵经念佛,乃至向畜生说三皈依等,绝不能说没有用的。只要我们诚心的去做,不但可以给众生种善根,成就度生的行愿;亦培养了自己的慈悲心。如《贤愚经》中说: “从前印度侨萨罗国舍卫城里有位大慈善家,号称须达长者。家财富有,曾做了很多布施行善主事,尤其是供养三宝,不遗余力。其长者家里养了两只鹦鹉,都非常的灵巧聪明。不但会听人语,还会说话。每天见到出家人来,就大声喊长者家人出来迎接。一天,佛弟子阿难尊者来长者家,见此二鹦鹃皆会说话,就教它们“苦”、“集”、“灭”、“道”四谛法门。并为之讲述四谛之理。两鹦鹉听了,非常高兴,飞到树上,日夜不停的念诵四谛法。偶然在一个晚上,二鹦鹉不幸在树上栖栖時被野猫咬死了。后来二鹦鹉因生前听闻佛法种下了善根种子,便转生天上,享受天乐。当天乐尽后,下生人间,从小就很聪明,长大便出家修道,成为修学兼优的高僧。最后解脱了生死之苦而证得了涅盘之乐。”由此可见,鸟类听闻简单的佛法,都可获得那么殊胜的福报,人为万物之灵,何不抓紧时机多闻佛法呢?若不听闻佛法,探讨佛理,真是交臂失之啊!所以,我们必须寻机听闻佛法。如独觉生在无佛之时,他只所以能够见到风吹草动,四季变化,就会悟证诸法实相,就是他于宿世已经种下了诸法无常的种子。否则他是不会开悟的。故此,我们绝不能小看听闻正法的重要性,只要我们愿意从此下手,无论智愚贵贱皆可成就。
其次就是思,即正思维。因听闻佛法后,要把所听到的佛法如理的作意思维,并对其意理要详细地加以研究、辨析、分别、抉择,达到正解其义,然后才能真正的指导自己的行动。如眼睛看见了路,方可依路而行一样。如果不善思维,以文解义,则成佛怨,就会使佛陀的甘露法雨变成毒药。所以古德说:“牛饮水成乳,蛇饮水成毒;智学成菩提,愚学为生死。”故思维正义,引发正行,亦是非常重要的。每个学者欲成佛道,此不可少,为什么?因为佛法本来是圆满究竟平等的,只由于众生的根机有种种的不同,所以佛为了适应不同根机的众生,才说了种种不同的法门。于是,就使平等一法遂有了义与不了义之差别。那么什么是了义?什么是不了义呢?根据法相宗的判断,佛陀说法分为三个时期:(一)佛说《阿含经》时,阐述了五蕴法,说明“我”是五蕴假合而成的。如果对五蕴加以分析,则只有法,并没有“我”的存在,由此强调“无我”的道理,使我们放弃这个我执。此时判为我空法有时,属小乘有教。(二)佛说完《阿含经》后,很多小乘根机的人,即悟道证果。但有些人虽然已解我空,但还执法有。佛为破除这类众生的法执,故于第二时期说《般若经》。叫万法皆空(我法俱空),属大乘空敎。 (三)一般凡夫因无明的障蔽深厚,若无善巧的锐器,其执见是很难打破的,所以他们闻有执有,闻空又执空。虽然佛说了《般若经》谈空破相,有很多利根者闻之而得证果。但还有些人听了佛说主,则起空执。认为万法既然皆空,也就无法可修,无佛可成了。即堕入了断灭空。正因为众生患了这个空病,所以佛于第三时又说《解深密经》。开示三性三无性,从中显示境无识有,一切法依他而起。其遍计所执非有,圆成实非空,即非有非空才是中道真理。此时被判为非空非有时,属大乘中道教。说到此,了义与不了义,则昭然若揭了。至于如何去分辨,则要把听闻到的或自学到的一切法义都策动起来,共同的辨析、抉择、思维那些是了义的,那些是不了义的。当然要以了义来抉择不了义,绝对不能以不了义来抉择了义,即以了义为标准,不以不了义做标准。如此细审思维所引生的智慧名为思所成慧。有了此慧,无论动身发语,乃至生活中的一切都可纳入佛法的正轨。
问:为什么思的作用会如此的殊胜呢?因为思是遍行心所之一,它有强胜的力量,不但能遍行于一切心,还能遍行于一切时、一切地、一切性。并且有情的起心动念一切行动,皆以思心所为领先。所以思是有情造作善恶业的根本,凡圣之业皆以思来决定其染还是净。故说思如磁石能引铁动。
关于思的力量还可用例子加以说明:从前摩揭陀国华氏城里有位婆罗门学者,名侨尸迦。是位博学的人物,他不但精通了婆罗门敦的教理,而且对当时印度各派的哲学都有精湛的研究,所以他在印度当时的整个学术界很有名望。一天,他下乡去拜访一位朋友,恰巧朋友不在家,朋友的太太请他坐下,告他说:“刚有事出去,可能四小时后才能回来。”憍尸迦是个好学之人,他见朋友的书橱中收藏了很多书,为了不浪费这四个小时,便向朋友太太借书看,其太太随手拿了一本送给他看。正巧这是一本《佛说十二因缘经》,憍尸迦拿到经就静静的阅读起来,他越读越有兴趣。原来此经是说生死流转与还灭的问题。侨尸迦边读边思维其中的义理,结果他从佛的因缘法中了悟到诸法无我的道理;同时也了知了因果不昧的真理。他认为:各派哲学虽然都说因果,但是,都不如佛法讲得那么彻底和圆满。于是,他跑到附近一座林园中,默默的静坐在树下专心思维经中的法义。结果获得了佛法的真理。由此可证,听闻佛法后,一定要善用自己第六意识的能动性,细审深思,方能从中引生出智慧,得到现前的实益。
再者就是修,此指以法行持。就是用身口意去做一切佛事。即“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也可以说:修就是培育我们的心智,把我们的贪欲、恚憎、焦虑、及疑惑等一切的烦恼行为及念头统统的修理掉,使其诸根清净。如果只有闻思二慧,不重修行的实践,就同替人数宝,当下是不能得到受用的。所以闻思以后,一定要躬行实践,依法修持,端正行为,澄清妄念。只有这样,才能不失佛陀的木怀,得到确切真实的受用。
问:具体的修法都有那些呢?谈起修行,其方法有无数种类。但总归起来,不出三大系统:①持戒,②度生,③禅定。其持戒的目的是为了守护根门,不让坏事从六根门头中溜入我们的八识心田内。而度生的目的,则是为了广积福慧资粮,成就大悲心,菩提心,性空慧。但禅定的目的则是印证理论,破除二障,求得自心的自在解脱。
关于习定,一般人以为这是逃避现实的行为,其实不然。它是百分之百的心智培育。为什么?因为定能发慧。在没有定力时,我们的心如同猿猴一般东瞧西望,无有刹那之安宁,日日夜夜都是乱骚骚的。所以无论做什么都是前作后忘,且常常还会感到不是昏沉就是掉举。遇到事理,则无能辨析其中的真伪所在。而习定,就是培养集中注意力、分析力、精进力、意志力,有情只有宁静的心境现前,才能如实地见到一切事物的本性。所以定并不是如同塑像一样,他是高度的心识功能。如果我们要为人民服务,可是没有智慧,没有定力,能办到吗?所以佛教徒为了实现自己的四宏誓愿,必须倡导修观习定的法门。这从常远的观点来看,也并不是什么逃避现实,而是为了更好的入于现实。因为要达到入世,必须先充实现前的认识,开发自己的正慧。如同国家发展教育事业,培养各科各类的留学生一样,今天的付出,目的是为了将来得到更伟大的收入及效用。所以习定亦是如此,没有什么它义。
定:实际上亦包含着观在内。若行者只有定无观,那是非佛教徒所倡导的了。为什么?因为定就是止,止只是止心一境,最终灭除前六转识,达到无想的境界。此定与真理及解脱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唯有外道才修此定,佛教是不提倡此法的。佛教所倡导的定,实际上是以观为主。观就是观照,是念念分明的,深刻的,观照万物的本性。从而导致其心灵的完全解脱,证得究竟的真理涅槃。此是佛陀亲自发明的一种修习法,它是根据观察、惊觉、洞照与亿念而作的一种分析法。但此法最初修习时,是不能用的,要等到定境现前时,才可用此观照法修习。怎样才能使定境现前呢?最简单而普遍的方法就是忆念出入息法(数息观),用此法来系心不向外跑,等其数息观修成功后,再根据自己的习气去修各自所需要的观法。如贪心重的人要修不净观,瞋心重的人要修慈悲观,痴心重的人要修因缘观。其观是随白所习,各别观行。这里唯介绍一种五重唯识观,就是把唯识理作为修观的对象,从中遣障证真,达到解脱的目的。
1、遣虚存实唯识观:若从唯识三自性来讲,依他起性,就是生活中的事实,圆成实性,就是生活里面所含蕴的真理。现在我们生活不能与这实事实理契合相应的,就是遍计执性。遣虚就是遣除这无实质作用,违背事理的虚妄相,即廓清这主观的情见;存实是保存事相的真实法,就是把不背叛生活的事实,不背叛生活真理要留下。修观行者如何才能遣虚存实呢?就是用观慧的功力,推求观察心识所缘的一切法时,了解到虚妄的就排除它,了解到真实的就留存它。若能如理观照,当下便知一切法皆是唯识所变,如幻如影,根本没有什么实体可得,即刻不起我执和法执,便达遣虚存实,悟入唯识之理。
2、舍滥留纯唯识观:舍滥是舍去滥乱之法,留存纯正之法。在初观中,虽然已经能够初步认识到法中的虚妄部分和真实部分,但心识缘法的过程,是以能缘之心(见分)对所缘之境(相分)进行分别的,其见相二分都是识体所变现的,属于依他起性。只因为我们的智慧有限,不能透彻的认识它是缘生的,往往会把这识体所变的“相分”与外境(遍计所执的我法等)混淆起来,比附等同,遂之又反转成执。为了防止此患,所以于初观的基础上又立此观。把识所变的所缘相分境舍掉,只留下能缘内心的见分。可是我们必须明白这是为了使人们不着外境而专意的观照内心,才舍相分的。并不是相分也如我法一般非有。3、摄末归本唯识观:唯识宗是用见分、相分、自体分来表述心识的功用。相分与见分是依识体而现起的,故称见相二分为末,自体分为本。因为见分与相分是互相对待的,所以若有见分生起,必定就有相分存在,现在相分既舍,见分还能存在吗?故见分亦不起了。又因在凡夫位中,见相二分每当出现,必然会生起对法的虚妄分别,所以心内一定要产生许多的妄执烦恼。这样就对心一境性有所障碍,为此,观行者须把见相之末摄归于自体。
此就是摄末归本的意趣所在。
4、隐劣显胜唯识观:前三观已经把外境遣除了。见相二分亦摄收于心体内,现存下的唯有心王与心所。心王是起主导作用的精神主体,心所则是辅助心王的心理活动。行者在观法的过程中,心王的势力强于心所;其心王是总观一切的现象,而心所则是侧重于辨别境的细察,且心所的类别甚多,有善恶等性的差别,其染心所常常还能染污干净之法。因此,心所较心王,则是散乱纷扰。凡夫智浅,定力不足,在缘法的过程中,如果多起心所,必然会趣于染边。这样,就不利于习定修观的目的,所以在此依仗隐劣显胜的方法,就把心所隐伏下来,只突出心王的胜用。仪之归居于一心净念。
5、遣相证性唯识观:遣,是泯遣隐伏,令心识不起分别。与前面“遣虚”的遣义不同。性:是无差别的法性,即真如实性。相:就是事相,是指依他缘起的法相,亦就是唯识相,如八识自体,六位心所,所变见相,都是唯识相的范畴。此相虽然都是阿赖耶识中的诸法种子所显现,但毕竟都是因缘所生,属于幻有。在世第一心后,不冥相归性是不利于观行者引发无分别的根本智的。因此,这些依他起的事相只有分别一一的造伏,才能彻证圆成实性,即证真实理体。
以上五观是由浅入深,即从总观粗相开始而进入别观细相的。最后归一念平等清净心而入唯识实性。此渐观修习之方法,虽然分为五层,但五层并非绝对之别,它们都是同依别境慧而起的观照,是实归一体而开为五层的方便。若对纯熟利根者来说,是没有什么次第分别的,悟一即五,通观圆融。一个修行者若能成就此五观,就能息灭一切的妄为,达到主客观统一的清净自在之境地。如果人人都能得此成就,那么诸类苦恼皆共远离,人间净土,则处处可见。(信息来源:香港宝莲禅寺)
编辑:明蓝
版权所有:楞严经修行网